我是变了我会让你喜欢到死(1 / 2)
我是变了我会让你喜欢到死
我仰头,看着高远的蓝天,看着初升的旭日。
这种前景抓不准的日子真难挨呀,他始终对我淡淡的,无论我使尽浑身解数,他都是那平平淡淡的样子,想起我来了就来,想不起又是十天半个月不见人影,我告诉自己要沉得住气,我不会一辈子都贱在人后的。
沉住,忍住,稳住,徐徐而来,运气总会一点一点回到我身边的。
人总不一辈子都倒霉吧。
他不来的时间,我也不自怨,读书习字,要么就去喂喂烈云,我从别的地方找到了乐趣。倒是从这一天开始,行宫上下今儿到是开始忙碌起来,我一问才知原来秋狩时候该到了。
这几天行宫上下都忙着准备皇帝和宗室贵族的食宿衣行,黄庸到黄昏时前特地来嘱咐我了一句,说,皇帝有令,让我在秋狩的时候不要乱跑,安心呆在自个院子,避免冲撞了贵人。
黄庸见我没说话,又说:“夫人,你可得想清楚了,届时来的都是皇室宗亲,还有伴驾随侍的后妃呢,这一两个若是撞上了,对你都不好。”
“人贵有自知之明,我知道的,行了你下去忙吧。”
我挥了挥手让他自己下去忙去,转身离去。
我下定了决心要勾引魏翀的时候,脸面那种东西早就不存在了,我要想争取一席之位,光是傻傻地躲在屋里头随时等他来临幸是不行的。
外貌我有,别人也有,甚至比我更甚,他为什么留我在身边,没有人比我比他更清楚,也许我跟别人不一样的点就体现在这里。
我了解现在的他。
我也没把自己太当回事。
我只是比他更懂他现在的性情、喜好、弱点、底线而已。用他的话来说,我现在表现的一切都招他喜欢,因为我是他亲眼见的从一个心气高的人渐渐变成一个只会摇尾乞怜的人。
真恶心。我遇到的两个男人都有这个毛病,仿佛这样他们就能掌握我。
你要说,现在的我还是我吗,我想说我当然还是我,我只是再做另一个我。我不想再当那个蠢材,我也不会一直处于这个境地,这只是暂时的,我会小心翼翼慢慢争取到我想要的一切。
几日后,皇帝的仪驾降临玉华宫西郊别苑,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号鼓声争鸣了好久。顿时整个行宫上下变得很热闹,我站在檐下都能听到一墙之隔的热闹。我这边,黄庸特地让人围了起来,设成了禁区,对外说里边设施陈旧,要围修,所以暂不对外开放,偶尔我也能听到路过的人发出一两句疑惑,再然后就没然后了。
夜间孤孤冷冷的小院,连平时该来侍奉的婢子都不来了,毕竟现在整个行宫各个地方人手都缺,正急着用人呢,一个被冷落失了龙颜的女人而已,自己可以照顾自己的。
这些外界的声音会使我更有动力,更沉住气。
魏琅华是不会去讨好人的,一直任性行事。因为她前半生人生可谓不是顺风顺水,如果没有那件事的发生,她会嫁给志趣相投的弘农杨氏杨嘉,高门贵妇,也用不了想那么多。
但魏昧昧会。
魏昧昧没有底线。
我把自己割裂开了,我就不在意自己了,我就忘记了属于魏琅华身上的荣光和底线了。
第二天,我装成小内侍,悄悄从我的院子另一端出来后,一出那个小天地,我顿时豁然开朗了。
我自入行宫以来,从未见过这般热闹的行宫。
有欢声笑语,有嘻戏嘲弄,也有忙忙碌碌的身影,人世间的感觉原来是这样的,跟我孤冷寂静的小院是不一样的,这里处处充满着人间的烟火气。
可这份烟火气却不属于见不得光的魏昧昧。
魏昧昧是皇帝见不得人的情人,此刻应老老实实躲在那见不得人的小院里,不能见外人,也不能叫外人知才对。
我看向又高又远的天空,努力吸了一口气,一瞬间我就感觉我变得轻松许多了,活下去,魏琅华,现在你只要想一件事,那就是费尽心计都要从魏翀手中活下去,你能做到的,是吗?
是的,我一定能做到的。心里安慰暗示了自己,我变得更勇敢了。
我在行宫里逛了好一会,在廊下拐弯我跟上了一队内侍的队伍,我学着他们的脚步仪态扮演着他们跟在队伍后面。
至于这队伍要走向何处。
那自是宴席之处,皇帝设了宴,来的宗室高官后妃贵妇都在宴上了,行宫上下的人手都紧着这处,生怕落得个招待不周的恶名,这是要吃罪的。
黄庸作为行宫管事自然要把这二十多天看的比眼珠子还重,唯恐出现什么乱子,期间有人附他耳畔轻许几声,黄庸脸色顿时变了,张目又看了场中左右,又见高座上的皇帝清贵威仪,宴上看似风平浪静,可是黄庸却觉得自己将要大事不妙了,那小院的人不知跑去哪了。
摆膳布施,别人什么样的我就跟别人什么样的,唯一不同的是我的背比一般的内侍高一些。
布完膳之后,左右两边的内侍都后退到柱帘下,完美隐身。
在此期间,我的眼眸也会向周围细细打量着,后妃席临临坐了四五位,每个人姿态都很优美。
那些宫妃都是出身极好的世家女,平素一定也是礼仪齐全之人。而自己却是砌在富贵墙的雕花,腐朽发烂,浪荡且轻浮。
“昨日才到行宫各位忙前忙后才收拾好,今日在座务必不要拘束,千万要畅开的喝饮,等明日才有力去狩猎呀。”高座上传来温和的笑声。
有人在底下接话,“圣上既发话,咱那有不应的理,各家好儿郎可得到你们表现的劲啦,可得要痛饮喝饱呀…”
“是…是…”
“干…”
气氛烘托到了,席就自然而然开了。
高座上的人温和带着笑意。余光不期扫过殿中一宇时,眸停息稍许,后又恢复如常。
那柱帘处,端静地站立着一个内侍打扮的粉面小生,纵是穿着灰扑扑的内侍衣,也难掩俊气和清绝,腰身纤细,盈盈一握,一张端着的绝色小脸微垂,模样看着虔净又乖,他心口微动,押下了叫黄庸拉人下去的冲动。
转而跟身边的王总管小声吩咐了几句。
乐姬舞乐,交弦歌乐。
气氛就越来越热闹了。
酒过三巡后,皇帝就从御座上离座了。
众人从座起身,下拜恭送。
皇帝离去后,场上依旧热闹,气氛更甚自在了。
有人拍了拍我,我回头看是王总管,他沉着脸,身边还跟着个小内侍,他让小内侍替了我,将我带离了宴上。
“祖宗,你怎么出现在这,陛下生了好大一场气,你自己想办法吧。”到了殿外,王总管长呼了一口气,只管我叫祖宗了。
见他沉着脸,我并不在意。
王总管拉住我,“小祖宗你这是又要往那走?”
“既是让你们发现了,当然是回我的住处啊。”
王总管一气,压低声音说:“唉呀,夫人,往前觉得你挺聪明的,怎么此刻一根筋啊,陛下在前头等你呢。”
“您赶紧去…赶紧去…”王总管督促着督促着。
我回头看他一眼,王总管又让我赶紧去。
元和殿。
我一进去,殿门就给关上了。
皇帝住的地,看起来就是比别处高贵。
想到了王总管刚刚的叮嘱,我又往里面前进走了不少。最终被人从后揽进怀中,“大胆,好你个小内侍,未经传召就敢擅离…”他的指腹勾到我系在下巴处的帽束绳,解开了,帽子扔到地上,头发就披散下来了,紧接着就是滚烫的热息掠夺我的呼吸。
他揽住我的腰身,抵到柱身上,到了案桌时,小内侍身上的衣服已经乱得春光大泄了。
小内侍的手颤抖着紧抠着桌沿。
“陛下,”小内侍胡乱地抓着,想阻。
余下那只手也被反扣抵在腰上。
没一会,我的身子就软了。
“黄庸没跟你说?”
“唔…”
“…人手…不够……妾…啊…去帮…忙了…”
感觉身后的那具身子更滚烫了。
“撒谎!”
没一会,身子又被掰正过来,他埋在我的颈窝下,没一会儿,一只大掌扼住我的面颊,捏着我的颊,他的眸变得十分清明。
他说∶“魏琅华,你在耍什么阴谋诡计。”
“陛下你忘了吗?我是你的昧昧呀,”我闻言,哀伤的看着他,“我…只是想…见见陛下…那怕远远站在角落里看一眼…就…就好…陛下…饶过妾……”
他冷冷的哼一句,“莫怪人说漂亮的女人会骗人,你这张嘴想骗人的时候没有人能躲过吧,魏琅华,朕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毛头小子受你骗了。”
“作派还行小姑娘那套,对朕已经不管用了!”
我压下了睫影没有看他,情绪低落,指一寸一寸地由他胸腹下移下三寸,他的表情刹时间变得恶狠狠起来,捉住了我的手。
“你竟敢——”
我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说∶“陛下,不知,我是您允生的昧昧,臣服您的昧昧,您让我做什么都是可以的,因为我是您一人的昧昧啊。”
我的另一指直接握住他的命门。
看向他,“您在克制什么?您在害怕我?又或者…还觉得一个小女子可怜的自尊心强伤了您当初的自尊?”他的表情在我的话下逐渐变得微妙,难以隐忍起来。
“九五之尊的自尊,”我笑起来,他的神色越发晦暗和凶狠,“在我的手里,还是您的手里?”
掐住她说,“你在找死。”
不甘输的他,甚至他吻向这个他要远离的女人的唇。他堵住我的嘴,带着一点一点的清冽似要被我的痛苦全吸走。我顺着他的节奏,把头仰起来。
这时候,王总管轻叩了门,说是丽妃娘娘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