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变了我会让你喜欢到死(2 / 2)
他没有停。
我神色不辨朝声源处寻去。
王总管低着头,目光只看着自己脚底的三分地,里头的春光半分都不敢看。
我推了推他,“你的爱妃来了…”
他拉下我的手:“不见,就说朕醉了,已经歇下了。”这句话明显是对王总管说的。
王总管得到旨意后便下去了,又严丝合缝关上门。
我后仰着头,微眯着眼,享受着这一刻的意乱神迷,他在我瞳孔里倒映出一幅深沉不敢摸的神色,他的眼里全是绯红乱迷的我,张扬着,轻浮着,我很想紧紧地拥着他,很想紧紧地像腾缠树一样,但我推开他,朝门走去。
“爱妃都来了,陛下为何要拒。”
“妾也不是那种心胸狭隘的人…”
我还没说完,人又被拉回怀里,他温热带着滚烫的鼻息打在我身上,我身子一顿发软,在他掌里,翻不出浪,他冷冷道:“你不是说要我对你做什么都可以吗?你这幅样子出去?”
“陛下,你为何不见臣妾,王禄你这庸奴竟敢拦本宫…”外面又响起一道惊怒的女声。
我挑了眉,这声音透露的底气可见平时是个嚣张跋扈的主,平时应该是位得宠的主罢,我目有兴趣,眸底起了层邪意。
魏翀的目有些不耐。
我染起一丝恶意,勾着他,轻声跟他说,“陛下,到那去。”我指了指门。他也坏笑了,“你嫉妒了,别太过了。”
我没管他,余光靠在纱窗看屋外时,我看着外面是一个衣着华丽的女人,长的也还不错,性子娇蛮,王禄跟她说话都低声低气的,是位公候家的小姐吗?看上去似乎在劝导。
“原来…陛下的妃子长这样的,”
“瞧着倒是个养尊处优的、陛下平时定舍不得让她受委屈吧…”
勋贵公候家出身的女子,一生就被父兄安排好,可即便如此,我也会去艳羡这样一帆风顺的人,哪怕她无脑蠢笨,可也有父兄兜着不是?
我盯着的时候,他更卖力了,似乎在惩罚我的不专心。
我心一横,刚叫出一声,就被他捂住嘴了。
外头丽妃本来已经温和下来的脸,又扬起来,见这边有动静,王总管冷汗直流,“娘娘。”
“王禄,陛下醒了,本宫要见陛下。”
我腰肢扭动地更厉害了,目光里多带了一丝挑衅看他,他死死捂着我的嘴,怕我叫出声来。
他越看我,越在翻看曾经在我身上的影子。但是没有了,如今的魏琅华只是魏翀的魏昧昧,刻的影子,也只是魏翀要的风流放荡。
王禄拦不下了,丽妃就要去推门。
魏翀的声音就隔着门说:“丽妃,回去吧。”他有些干的说。
我能感受到他很兴奋、刺激,手又在他腰上摸索。
“陛下你的声音怎么了…”
“无事,喝了醉,有些干嗓。”
丽妃还想走过来。
“站住。”
“朕今晚想一人待待,丽妃!”他语气有些重。
丽妃的脸瞬间就弱了下来,“那好吧,臣妾这这就离开,你想见臣妾的时候再宣臣妾…”
“你别生气,臣妾不是故意的。”
我笑的花枝乱颤。
直待王总管领着丽妃孤零零的走开时,我终于是没忍住了。
“坏蛋。”我嗔他一眼,有些怪罪的腔调。
他恶狠狠地看着我,“你胆子真的是越来越大了,看朕怎么罚你。”他一把抱住我,往内殿里走。
…
风雨过后回归平静。
魏翀看我,意有兴味,就像是第一次了解我一样。
也许也在想,我吃错了什么药转性了。
所以他问的时候,我便甜丝丝的说∶我是变了,我会让你喜欢到死。
他脸上便露出那种事后笑,勾着她的唇,生紧。
但是我怎么会吃错药呢?我只是识时务。
“还在笑丽妃?”
我故意学着丽妃的腔调,“陛下臣妾不是故意的~你别生气~你想见臣妾的时候再宣臣妾~”我靠在他的肩窝边,娇娇怯怯的。
语气甜丝丝的,一口一口的臣妾,轻声声的,我也在试探他对我自称的这个称呼的看法,媚眼如丝,在他怀里,心怀鬼胎。
他捏了我的鼻尖,“过了。”
我哼了一声,“妾才不想像她一样。”
有点埋怨说:“可怜巴巴苦等陛下。”
他闭目,轻抚着我的发,细细摩挲着。
“昧昧,你还恨朕吗?”
我拥着他的胸膛,笑吟吟的说:“我只恨陛下忘了宫外还有个等你的昧昧,但方方我知陛下是爱我的,我就一时不知从何开始恨陛下了。”我脸上红晕未消,似还有些情意未散,说出的话也甜腻齁人。
他一时间怔住了,身前的女子就如同无骨柔弱一般,随意就握在手心里。
“妾自来到你身边,便将你示做天,日盼着夜盼着,总算将陛下盼来了。”
他睁开眼睛,“你这张嘴是不是也这么对他说过。”
这个他,我们俩心知肚明指的是谁。
我仰着脸,一双大眼睛楚楚可怜地看着他,“他,”我清声说了一声,喜怒表于形:“妾厌恶他,爱不是他伤害妾的理由。”
“你就这点从来都分得清。”
他吻了我的头发,“不说那些不开心的了,你是朕的。”
我也勾着他的头发玩,“陛下?”
他嗯了一声,再看我,“说?”
我扁着嘴说道:“妾不想一个人孤孤单单呆在那冷冰冰的小院了,妾自知罪孽深重陛下对妾尚有气,纵是万死也不能抵过陛下的气,妾不奢求能躺躺正正站在陛下身边,只希望能有一个近身侍候陛下的机会以此抵清身上的罪孽。”
我就是故意将孤孤单单,冷冰冰,气,罪孽等字眼挑出来说的,说的分外可怜。
魏翀的眉梢微微一挑,摩挲着我背的掌粗粝察察的,其实能感觉到那手可以翻天覆地,轻易决定一个人的人生方向。
我忽然有点难过,我看着他一直不说话,嘴角带笑,就好像在嘲笑我不自量力一样。
我也有点挂不住脸了。
我从他怀里起来,脸上红晕渐淡,旖旎杂余的心思全无了。
“陛下若是不想就算了。”
我当着他的面开始往身上套衣服,“妾能得陛下宠幸,已是恩典仁慈,不敢再奢求其他了。”
“陛下,对不起…”我的眼泪开始掉。
“妾以前都做错了,妾不该那样对陛下,妾没有脸再见陛下了…”
如果我一直是魏昧昧,他对我很快就腻,所以我还可以是魏琅华,清高、目中无人的魏琅华,无论是那个,现在都是落在他手里,无论那一个,他都能决定我的生死,我不该急。
魏翀抚去我的眼泪,止住了我套衣服的行为,将我拉到怀里,柔声道:“朕没有说什么吧,你怎么就先哭了。”
“陛下还对妾有气。”我泣着音。
“是因为妾以前做的事太过份了,妾当时太过害怕郡王怪罪妾了,妾从来不敢违背他的意思,跟当时的殿下在一起,妾身心都在煎熬。”我哭诉时也不忘上眼药,几分真几分假,落到我这里十分真。
听耳边的温声怯语,魏翀定定地看了我好一会,柔声说道,“过去的事了,就让它过去吧,朕又不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
“你不必太过介怀。”他把额头抵在我的额头上。
我仍旧泣着,“可陛下却不再愿意相信我了…”
“…妾也不该…奢求陛下相信,毕竟是妾的错…妾一个人回那小院就是了…妾也不该奢求能到陛下跟前侍奉,陛下跟前自是有得人愿意侍奉,妾知道错了…”
他轻吻去我的眼泪,也没有回复我。
我的眼泪像雨水流不尽,在他的亲近下,我也很凶的回应他,直到我累到气喘吁吁,他才松开。
“昧昧…”他略思索了片刻,“死罪可饶,活罪难饶,就罚你负责朕的衣食住行,小昧子。”
我破涕而笑,泪眼如雾,泣音娇嗔,“陛下这声小妹子,妾还以为你在调戏我呢。”
他摇头失笑,拉着我入怀。
“昧昧别走了,睡吧不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