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4章 密室逃脱,开始(1 / 2)
当指尖触到一块松动的墙砖时,空洞的回响让他立刻停住:“这面墙是空的。”
他双臂顶住墙砖用力一推,砖块竟往外弹开半寸,露出后面嵌着的金属盒,盒面蒙着层薄灰,边缘还挂着几缕蛛网,“里面有东西在滚。”
周申立刻挤过去,从口袋里摸出常备的美工刀——他总用这把刀削铅笔,刀刃磨得锋利,此刻刀尖插进金属盒缝隙轻轻一撬,盒盖“咔”地弹开,里面滚出四个玻璃管,管壁上贴着泛黄的标签:“窦性心律”“室颤”“房颤”“正常波形”。“这是对应地面的心电图。”雨琪突然反应过来,手指点着地面那道红色波纹,“刚才店员说有电击地板,说不定踩错导联位置就会触电。”
白露已经蹲在地上比对字母和标签:“A导联对应窦性心律,V1导联是正常波形……”她忽然按住姜柏宸即将落下的右脚,“别踩那块刻着‘QRS’的砖,那是心室颤动的波形,对应的玻璃管是空的——”话音未落,那块地砖突然轻微震动起来,边缘甚至冒出几缕细小的电火花,“滋滋”地响着,在黑暗里闪着蓝幽幽的光。
姜柏宸顺势往左侧挪了半步,脚尖稳稳落在刻着“P波”的砖上,地砖发出“咔哒”一声轻响,像是某种机关被触发。金属盒里突然“啪”地弹出个夹层,里面躺着张泛黄的病历单,周申伸手去拿,指尖却被什么东西硌了下——原来是纸张背面粘着根银色体温计,刻度线早已模糊,只有顶端的水银柱停在42℃,柱体上还沾着点暗红色的凝固物,看着像干涸的血迹。
“病历单上的日期是民国三十二年。”雨琪的指尖划过纸面,声音带着点惊讶,“换算成公历就是1943年,患者姓名被墨汁涂掉了,但症状写着‘持续性幻听,总说病房天花板有弹珠落地声’——这不就跟刚才店员说的中文系楼传闻对上了?”她忽然顿住,侧耳细听,“你们听见没?”
一阵清脆的“嗒、嗒”声从头顶传来,像是有人在天花板上弹玻璃珠,从东头滚到西头,最后“咚”地一声,正好停在他们头顶的位置。姜柏宸猛地抬头,应急灯恰在此时“滋啦”亮起,昏黄的光线里,天花板上竟贴着张泛黄的护士照,黑白照片里的女人穿着浆洗得发硬的民国护士服,领口系着蝴蝶结,嘴角却咧开个诡异的弧度,眼睛的位置被硬生生挖了两个洞,洞里塞着两颗玻璃珠,正随着弹珠声轻轻晃动,折射出冰冷的光。
“照片右上角有字。”周申踮起脚,美工刀的刀尖小心翼翼挑开照片一角,露出“刚才那个空的玻璃管底座,是不是有四个凹槽?”
白露已经将三个贴有标签的玻璃管按波形对应放进凹槽,剩下的空槽形状恰好能容下那根体温计。姜柏宸接过体温计,指尖在水银柱背面摸到细小的刻痕,竟是“℃”符号,他试着将体温计倒转,42℃的刻度线正好对准凹槽边缘的刻度,“咔”的一声轻响,金属盒突然往下沉了寸许,露出后面的暗门,门轴处积着的铁锈簌簌掉落。
暗门后是条狭窄的走廊,两侧墙壁贴满泛黄的病房记录,纸张边缘脆得一碰就掉渣。其中一张写着“三楼楼梯口频发异响,疑似……”后面的字迹被血红色的墨水涂掉,只留下个潦草的“灵”字,笔画扭曲得像是在哭。弹珠声又响了起来,这次格外清晰,“嗒嗒”声里甚至能听出玻璃珠碰撞的脆响,仿佛就在走廊尽头的拐角处。
雨琪突然抓住姜柏宸的胳膊,指尖点着记录纸右下角的印章:“这是‘同仁医院’的公章,跟病历单上的一模一样。”她忽然笑了笑,晃了晃手腕上的黑色手环,红色按钮在昏黄的光线下闪着微光,“看来得找到弹珠的源头才能往下走——不过别慌,我刚才数了,从进来到现在,应急灯一共闪了七次,每次闪烁的间隔正好是14秒,跟玻璃管底座的数字能对上,说不定是计时线索。”
周申已经从口袋里摸出笔记本,撕下一页纸,用美工刀的刀尖在上面快速勾勒走廊的平面图:“弹珠滚动的路线是直线,从东到西没有拐弯,说明拐角后面应该是直道。”他抬头时,发现白露正盯着一张记录纸出神,纸上画着心脏的解剖图,主动脉的位置被红笔圈了个圈,旁边用钢笔写着“钥匙藏于左心室”。
“左心室是心脏四个腔里壁最厚的部分,负责将血液泵向全身。”白露的指尖划过解剖图上的左心室位置,“对应到这面墙……”她忽然转向走廊左侧的墙壁,“刚才敲墙的时候,这面墙的回声比别处闷,说明墙体厚度不一样。”
姜柏宸立刻走过去,手掌贴在墙面上叩击,“笃、笃笃”的声音从沉闷逐渐变得空泛,当他拍到一块贴着“重症监护室”标牌的墙面时,回声突然变了调。周申的美工刀已经插进标牌边缘的缝隙,用力一撬,铁皮标牌“哐当”掉在地上,后面露出个心形的钥匙孔,孔眼周围刻着细密的血管纹路,连分支都清晰可见。
雨琪突然“啊”了一声,从裙摆口袋里摸出个东西——竟是刚才呵呵滚落在柜台上的那颗水果糖,不知何时粘在了她的裙角,透明糖纸里裹着粉红色的糖块,形状正好是心形。“试试这个?”她将糖块塞进钥匙孔,大小竟严丝合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