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2 / 2）

等到人走之后气氛更加不同了起来，谢曦晨仍旧是带着笑的，她拿着煎饼不急不慢地坐走到床边坐下，一口一口慢慢吃半点没有先开口的意思。

查聏佩没有动她站在原地，因对方是坐着的，这让她此刻有了那么点居高临下的感觉，沉默了一小会儿在确定人走远了之后，她认真地看了那坐着的人一会才道：“你和她在一起是因为我还是因为她？”

谢曦晨听到这话有些艰难地咽下了那口煎饼，用一副看着傻子的表情反问：“你说呢？”

“你心思那么多，我哪知道。”查聏佩扯扯嘴角：“她对我来说没那么重要，你刺激不到我的，这么LOW的法子你不会真的觉得有用吧。”

谢曦晨歪着头因她的话沉默了一小会儿，随后不轻不重地说道：“这种手段是挺LOW的，不过也确实有用，当年你处心积虑混在群里，最后用的那点手段还真的是给我造成了一点点伤害。”

查聏佩的神情因她的话微微一僵。

“不过，这么LOW的手段我还不屑去用，你也还没有到那个分量。”谢曦晨说完又开始慢悠悠的嚼饼，她神情没有太多变化，唯独那一双看着对方的眼明显地透露出了讥讽，这会儿她非但没有矮了人一等的感觉，反倒有些高人一头的味道。

查聏佩咬了下牙，与之对视目光没有半丝退让，面前这人的神情是她生平最讨厌的，打小这人就是如此，总是一幅笑嘻嘻全然不放在心上的样子，可那眼神却总叫人觉得她才是凌驾于上的，幼时对视总是自己输，练了这么多年眼神不再回避，可心里总不自觉还是有些虚，这感觉让她不舒服得很，“能打击到你老实说还蛮爽的。”说完果然顿时觉得舒服了不少。

谢曦晨仍是那样看着。她咽下嘴里的食物她忽地问道：“你不觉得你活得很累吗？”

这话让查聏佩微愣。

“你从小就喜欢和我比，一直输还是直比，不累吗？你还要用那样龌龊的手段，真就没觉得一点点的可耻吗？”谢曦晨收起了笑问得认真。

这话无比精准地戳到了查聏佩的要害，“你呢？你一直防着被我追上就不累？”

“老实说，我从来没有在意过你。”谢曦晨表情严肃：“我这话没有打击你的意思。”

“不在意？这话你自己能信？”查聏佩轻嗤一声。

“是真的，小的时候我知道你爱和我比，可我日子都是照常过的，从来没有想过要压着你，前几年生意场上压着你打，那也不过是因为我要保住我爸妈留给我的东西，说来不是你步步紧逼，我大概也不会那样反击，”谢曦晨耸了下肩：“咱俩虽然勉强可算沾着亲，可我和你是完全不同的，我能轻易就舍下外头的一切跑到这里，你就该明白许多事对我而言没那么重要。”

这话是事实落在听者耳里却满满都是讽刺，最气人的大概就是查聏佩很清楚的知道她所言非虚。

见她不说话谢曦晨擡了下头重又再问：“你真的不累吗？”

“与天斗与地斗其乐无穷，不是挺有意思的吗。”查聏佩没退让的意思。

“可人生有那么多有趣的事儿呢，”谢曦晨边吃边看向窗外：“有时候觉得人生挺短的，按正常的寿数80来算，光是睡觉就要去掉40多年，小的时候怎么活由不得自己，读书工作等闲下来指不定又生病了，再除去发呆浪费的真正为自己活的时间能有多少，今朝不知明日事万一遇上个意外，啪就没了。”说到此她转回了头：“退一步海阔天空，轻轻松松的过不好吗？”

“你说那么多还不就是为了让我放手。”查聏佩打断了她。

“你想多了，小花已经做了决定，你放不放手对我们而言并没有太多影响。”谢曦晨说得很是自信：“我疏失过一次就不会再有第二次，至于那些陈年旧事就看你以后怎么对待了。”话说得轻飘却也切切实实地表达出了她的意思，过往不是不究，只看作何决择。

这话中的警告意思查聏佩是听得懂的，她本该因这话恼怒的，可这会儿，她竟有了那么一丝的快意，只因这短短一句却叫她确定了，当初的事在这人心里是有疙瘩的，那一刀是自己是捅准的了，她终于伤到她了伤到这个从不在意过自己的人：“小花的初恋是我，最早得到她的人也是我，转了一圈得了个二手，谢曦晨我不信你能全不在意。”

这话果然让谢曦晨的眸子微微凝了一瞬，“查聏佩老实说我还真的挺在意的，”她直视着她：“我唯一在意的就是当初怎么就没想到你是这么LOW的一个人。”这话已是难听了。

“管他LOW不LOW，反正这疤在你心里肯定是要留一辈子的，”查聏佩非但没气反而笑了起来：“谢曦晨你不是对任何事都放得开的，你没有和她重聚也就算了，你只要和她在一起一天，你心里就不会放下这件事，这根刺会一直扎着你的。”

“你真病的不轻。”谢曦晨盯着她看了半晌，总结出了这么一个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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