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3 章（2 / 2）

掌柜一见楼小渔言行举止衣着打扮，便知他家中富裕，连忙将品质最好的人参鹿茸都拿了出来。

掌柜谄媚道：“这是长在羲山后山的人参，每一根都有三指粗，您瞧瞧这质地，真真是上品。”

封澄探出头看了一眼，确实如此。

楼小渔眼神里流露着不满，他扬声道：“这么好的人参，掌柜的随随便便就拿出七八支来，可别是看我年轻以次充好来蒙骗我吧？”

掌柜苦笑连连：“这都是羲山派放在这里寄卖的，羲山脚下小人岂敢说谎？”

封澄道：“小渔，这些确实都是好参，我以往随师兄采参，也略懂几分。”

“小师叔果然博学多才。”楼小渔连忙道，“那劳烦小师叔替我选一支。”

掌柜的顿时喜笑颜开。

楼小渔照顾他生意，又向他买了鹿茸和当归，都选了顶顶好的货色。

封澄在一旁十分担心，楼小渔却和掌柜聊得火热，掌柜还送了他一罐蜂蜜，教他如何泡水，再同他说了一些药理，两人逐渐相谈甚欢，到最后称兄道弟好不热情。

回去的路上楼小渔顺道买了一只童子鸡。

封澄一路上郁郁寡欢。

等到了家，楼小渔才问他：“小师叔，你怎么不高兴了？”

封澄欲言又止，他挠了挠脖子，撩起袖子说：“我去给你炖鸡汤，晚点再来收拾房间。”

“我收拾就行了。”

封澄沉默了一会儿说：“那你收拾两间出来。”

“怎么？这还没回羲山派呢，小师叔你就要跟我分房睡了？”楼小渔气极反笑，“这么着急跟我约法三章，你还记不记得谁是你相公？”

“小渔，若不是因为我平日放纵你，你也不会年纪轻轻就、就纵欲过度。”封澄认真道，“小渔，既然咱们回了羲山，就和从前一样晨昏定省，你年纪还小，养养身体总会好的。”

楼小渔简直是目瞪口呆大开眼界，他放声大笑，笑得几乎岔了气：“你这傻子，你相公我身体顶天的好，我和那掌柜套近乎罢了，傻帽。”

封澄涨红了脸，呐呐道：“你好端端的为何跟他套近乎？”

“我回来的路上想明白了一个道理，小师叔你武功卓越天赋过人，但你毕竟年轻，比起许多大人物仍然望尘莫及，我更是初出茅庐，剑术还不比方祁厉害，师父和师爹出事，你我只能干着急，一点忙都帮不上。”

封澄点点头。

“可咱们也不能坐以待毙，总有你我可以做的事，什么啸渊剑败剑山庄牛皮纸这些乱七八糟的都留给师公他们老人家去操心，咱们就好好看护羲山派，保护好康儿，安心等师父回来。”

封澄也不知他说的这些和药材铺掌柜有什么关系，但他知道方才是自己想岔了，顿时脸烫的像个暖手炉子，眼睛不知道往哪里看。

半晌他搓搓手道：“我先去厨房。”

楼小渔咧着嘴笑，提着人参跟了上去：“那人参鹿茸还炖不炖呐，补补就补补呗。”

封澄瞪他：“你快点去收拾房间。”

“那我铺好床你就过来？”

封澄恼得不行，连忙推他出厨房。

夜半时分，有人来敲门，楼小渔从床上蹦起来，打着哈欠去开门。

方祁紧紧皱着眉：“你还知道回来，小师叔是不是和你在一起？他如何了？”

楼小渔压低声音道：“小师叔睡着呢，你先进来。”

“我连夜溜出来的，天亮前还要回去。”方祁走进门，跟着楼小渔去了客厅，“这是什么地方？你和小师叔为何不回门派？”

“我有许多话要问你，你倒好问了我一连串。”楼小渔给他泡了一杯人参蜂蜜茶，让他提提精神。

“小师叔一切安好吗？”

“都好都好”楼小渔敷衍的点头，“山上有没有什么异常？”

方祁眼神茫然，末了他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说：“钱师叔已经知道错了，你们走后没多久，郑师伯去小西山请了三位师公来主持，他们将钱师叔劈头盖脸骂了一顿，钱师叔说自己是一时情急乱了分寸，还主动请缨要把事情查清楚，不过后来也不了了之了。”

“他那就是小人得志，周师叔身体如何？”

“上回吐血之后养了好几个月，刚有起色，天寒之后又瞧着不大好，所幸我师父回来了，重新执掌掌教一职，如今羲山派和往常一样，楼小渔，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过几天再说吧，你帮我一个忙。”楼小渔压低声音小声和他交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