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章（1 / 2）

第30章

徐师公今天打算露一手厨艺，做几个硬菜给大家伙尝尝，杀好了猪就抓着几个年纪小的进厨房帮忙。

楼小渔哪能帮得上忙，他还不如徐锦秋本事，进了厨房一问三不会，最后被徐师公推去院子里头洗菜。

楼小渔坐在小板凳上，托着下巴想事情，他想破了脑袋也想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和柳幕笙长着一模一样的红眼珠，甚至于连五官也极其相似。

他自小在满州长大，他爹把他当成宝贝疙瘩似的，可谓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完全不像是哪里捡来的野孩子，还有他姐，他姐未出嫁前就与他十分亲近，可怜他一出生就没了娘，对他更是疼惜，从来没有半句重话，甚至于比他爹还娇惯他。

可话又说回来，他爹自小不喜他习武，言语间也十分抵触药仙谷，可当他爹与柳幕笙碰面的时候，却又不像是有龃龉的模样，柳幕笙似乎也不认识他们父子俩。

封澄从厨房出来，见他没在洗菜，撩起袖子蹲在地上，说道：“小渔，我帮你洗菜。”

楼小渔站起来，把小板凳让给他坐，自己蹲在地上环着手臂问：“小澄子，你说我跟我爹……长得像不像？”

“像啊。”封澄头也不擡道。

“你说说，哪像？”

“你是楼老爷生的嘛，当然长得像啊。”

“……”楼小渔叹了口气道，“算了算了，不说这个了，聊点别的吧，小澄子，陈先生那把九祭天鸣剑什么来路，他若是天下第一剑，那啸渊剑、伏羲剑与他相比哪个更厉害？”

封澄蹙着眉苦思冥想了许久方道：“九天剑是天下第一邪剑，师父的伏羲剑是正气之剑，不能相提并论，至于啸渊剑已经失传百年了，我也不太清楚它的威力。”

“若单单论剑，不以内功相辅，九天剑遇上伏羲剑，哪个更胜一筹？”

封澄苦恼的看着他，期期艾艾道：“小渔，你不要老是问我这么难的问题，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你，这些问题我都没有想过，我想的好累。”

封澄满眼委屈，声音又软又拖沓，听得楼小渔哭笑不得，继而问道：“卤鸡腿和烤鱼哪个好吃？”

封澄舔了舔嘴唇道：“都好吃啊。”

楼小渔伸手捏了捏他的腮帮子：“你脑袋瓜子里就一根筋是吧。”

“楼小渔！”

“好好好，我错了，我说错了，我们小师叔甭提多聪明了。”

封澄气鼓鼓的站起来：“我不帮你洗菜了，你自己洗吧。”

“这不都洗好了么，谢谢小师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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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小西山的这一整天里，封澄几乎没坐下休息，擦桌抹凳打扫庭院不说，还修了窗户和屋顶，楼小渔自惭形秽，也不得不帮忙，起初觉得累得慌，可真把东西都拾掇好了，心里却陡然伸出一丝自豪感。

徐师公把肉炖上了锅，坐在院子里吃花生，见楼小渔和封澄从屋顶上爬下来，不由得嗤笑了一声：“你们这俩小子，要你们折腾啥，我们几个老家伙又不是不顶用了，师父创立羲山派的时候，山上连栋房子都没有，全是我们几个一砖一瓦给搭起来的。”

封澄笑道：“师伯，屋顶和窗户我都修好了，被褥我也给您晒过了，整理好了住起来也舒服一些。”

“行了行了，知道你们孝顺，这野猪肉一时半会儿也炖不好，吃过晚饭住一晚再回去吧，两条猪腿你们明儿个也带回去，让厨房做几个好菜。”

“师伯，您留着自己吃吧，不用照顾我们。”

“我们几个老家伙也就图个新鲜吃上两口，这么大一头野猪吃到猴年马月才能吃完，别啰嗦，明儿个带回去，小景爱吃肉包子，你们不吃他也要吃的。”

封澄温顺的点头道：“我知道了，谢谢师伯。”

楼小渔四处张望，不见其余人，好奇的问道：“师公，我师父他们呢？”

“几个老家伙不服老，非拉着陈道真和你师父去比武，也不知道跑哪去了。”

楼小渔笑嘻嘻道：“那徐师公你怎么不去啊？”

“我才没这么傻，我一把年纪赢了他们也不光彩，若是输了，岂不是丢人丢到姥姥家去了，我才不去。”徐师公摆摆手，“我还是守着灶火，等着好好祭我的五脏庙吧。”

“徐师公，那您可要多炖一点儿肉了，我小师叔是个饭桶，特别能吃。”

封澄气的头顶冒烟：“楼！小！渔！你找打是不是！”

“不是不是，我什么都没说，你听错了，哎，别打啊……你还真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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炖了一下午的野猪肉喷香扑鼻，肉香味簌簌的从锅盖的缝隙里往外窜，封澄紧紧抿着嘴，喉咙不自觉地吞咽口水。

徐师公哈哈大笑，揭开锅盖，准备起锅。

饭菜上桌的时候天色已经黑透了，今夜的星空尤其璀璨，皓月当空，繁星明亮，风起树动，鸟儿的啼鸣声络绎不绝，楼小渔沉溺在良辰美景之中，身旁坐着的小师叔却不解风情，只知埋头苦吃。

楼小渔微微叹气，喝了碗酒，从封澄碗里抢了块肉。

“你碗里不是有么，你吃我的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