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听你身上有个痴的名声没想到是人痴(2 / 2)
我往后退了一下。
“殿下。”
我还是过不了心里那道坎,其实我就不应该跟着他过来的,无论如何,这种人都不是我能戏弄的,就算再讨厌又如何,为什么要因为跟魏静赌气,而伤害自己。
如果我受伤了,魏静会关心我吗?会吗?我在心里问了一遍,我不知道啊,我的心不知道。
也许会关心吧,我赌那百分之一的概率。
他高大的身影笼罩着我,我身前这片空气似乎都是他的了。
我多少有些惊惶。
他浅尝之后,问我:“还没想好吗?”
我的眼睛里渐起了湿意,他指腹摁着我的唇,摩挲至着我的脸颊,双目依然深邃。
“你在怕什么。”
我摇摇头,“殿下仅是因为那件事的原因对我青睐有加吗?”
太子细细思索,最终给予否定,“灯市上时见到你便改变了主意。”他低头看我,则有些感慨:“食色性也,人之常情。”
我有些恍惚,所以他原先的主意是什么?我的关注点清奇,但莫名地觉得后背一凉。
再擡眼见他,他面相依旧温和,可也隐隐能感受股威慑。四壁都是书架,案前还摆放着那小瓷瓶,是擦我手上的伤药。
我眼神游移了一下。
婉拒道:“我不想成为殿下的污点,殿下是清风明月、高伟光正的储君,前途一片光明,我若是出现在殿下的身边,会有人攻讦殿下的。”
我轻轻站起来,说完这话,竟有些不敢呼吸。
魏翀走进时,我生生止住我的脚立定在原处。
“你说的这些,孤也想过。”魏翀觉得他像怀中抱一只猫儿一样,“孤原是想等风声过了,再收你进东宫的,东宫还是能养得起一个小女子的。”
“你还有什么顾虑?”
魏翀觉得怀里的这小女子什么都好,就是拧巴了一点,跟别的女郎不一样,旁人若是见到能与东宫搭上关系,肯定欣喜若狂。
唯有这小女子好似还有千层万层的顾虑。
我浑身有些发抖。
其实我长这么大,真正遇事的真没几件,扳扳手指都能数过来,勋国公府那件事算得上是我人生中第一件毁灭性的滑铁卢事件。
“郡王不会同意的。”
我浑身颤抖,魏翀却越发觉得这女子惹人怜了,那康平郡王不是他这一党,确实是有些刺手,不过,魏翀想要的,再刺手也会弄到手。
太子温声细语安抚怀中佳人,却不知怀里的佳人此刻眸中并无动容。
……
我从东宫出来的时候,有宫人领着,最后神色无常地回到宴席上。
晚上回郡王府的时候,郡王妃似瞧出了我的心不在焉,轻声问:“可是困了?”
我摇摇头。
回到郡王府后,我躺在床上静静地细思着。
对于我来说,郡王从来都是一个可怕的存在,而魏静是另一个救赎,也许魏静都不记得了,可我还记得。
我觉得事情正在朝一些不可控的方向正在走,我应该阻止的,应该及时刹住脚步的,可我好像没有办法阻止。
想到了今日的太子,我不由得恨恨地想道: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了吗?
我虽不想嫁给佞相幼子,可我也不想入东宫,说我脑子残也罢,不会想也罢,这些人我都不喜欢,一个都喜欢不上来。
这个世上的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就连人人赞叹的佳公子杨嘉都是!我出事了他连看都不看我直接让人来退了信物,枉我在礼国时与他的那些情分都白搭了。
想起了今日太子的那些话,我决定不出门了。
东宫太子日理万机,过些时日估计就把我抛到脑后了,我真没觉得我的吸引力有多大。
这样一想,我纠着的心才松下来。
等这些事情都结束了,我就跑去投靠师傅,郡王府靠不住。
我在宫中回来后在府中待的第二日,魏静又在府中哀嚎,大老远我就看见他腆着一张脸追着李明蕴在说:我错了…我错了…
我脑子又古怪了,索性移开眼不去看了。
心里有口气闷闷的,说不上来。
又过了几天,郡王命人带我到了书房,说是有重要的事跟我说,其实还是万候家的小公子一事。
这回,郡王特地给我用了一辆马车,让人看着我,确保我真真正正与万候家的小公子会面。
我被摁进马车时,心儿在外指叩车壁,跟我说:“小姐,你就忍一忍,跟着郡王对着干,没有一点好处的。”
我按下了满心的郁愤,颇有些咬牙道:“他卖女儿呢,就算是寻常家的女子,在议婚时也断没有婚前见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