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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来到医院,闻洛除了手臂划伤确实没什么其他问题,但是手臂要缝针,缝了十几针,包扎得严严实实。
“两种药膏早晚各抹一次药膏,伤口不能碰水,不能剧烈运动,要注意补充营养,补充维生素......”
事情都交代完,助理去拿了药,要走时闻洛环顾四周,乔山温已经不再身边。走出诊室才看到她站在走廊尽头打电话。
隐约见到她眉头紧锁,冲电话那头生气地在质问什么。
是在跟剧组发火吗?
记忆里的乔山温永远都很冷淡冷静,闻洛好像第一次见她跟谁这么生气。
不,不对,不是第一次。
上一次她那么生气,是和她重逢的那天晚上,被她压着亲,被她说恨。
闻洛没有上前去叫她,而是静静等她打完。乔山温挂了电话一回眸,就看到闻洛在身后等她。
凌厉的眼神瞬间柔和了几分,乔山温爱极了这种一转身闻洛就在身后的安全感。
可瞥向闻洛缝了十几针的手臂,又心疼地皱起了眉。
她走向闻洛,停在她跟前,“他们说是驾车的演员忽然分神了,我会追究他的责任,演员也会换掉。”
她在给她交代。
闻洛低低“嗯”了一声。
乔山温沉默片刻,轻声问:“很疼吧?”
闻洛如实说:“麻药还没过,现在不疼。”
“下次不会再出现这种事。”
“嗯。”
乔山温望着她的眼睛,欲言又止。
“回酒店吧。”最终将她越过,没再去牵她的手。
闻洛跟在她身后,上了她的车。
这是她们确定金主关系后的第一次独处,闻洛不知道怎么跟她相处,乔山温同样也有些无措。
她没做过谁的主人,也不想在这种时候对闻洛很凶很强势,闻洛受伤了她很心疼,想宠她的欲望格外强烈,但又不知该怎么柔软下去,想和她亲密,却又不知道怎么主动。
对她说出安慰她的话,闻洛的回复却很平淡很生疏,完全就是陌生人之间的客套。
闻洛对她像变了一个人,再也不会像从前那样肆意,没了笑容,也没了从前的生机,总是低落沉默,问什么就答什么,像个言听计从的机器。
她们说闻洛在剧组不合群,以为闻洛本来就是这样孤僻的一个人,又怎么知道闻洛从前的性子。
从前的她自来熟到碰着谁都能说两句,最大的兴趣爱好就是逗人玩,没事儿干就喜欢找乐子。
这样的改变让乔山温难过。
她知道包养闻洛是对她的羞辱,但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补救......
她瞥了眼闻洛,那人望向窗外,并不看她。
窗外天黑,风雪很大。
乔山温一不小心就失了神。
折腾了半天,把闻洛送回酒店已经是晚上九点。
乔山温不想走。
熬过了漫长的八年,终于见到阳光,重新把她塞回没有闻洛的世界独自一人度过八天都变得无比难熬。
没人知道她这些天在国外有多想闻洛,闻洛给她汇报行踪的每一条消息她都要反复去看,用来滋补焦虑空虚的内心。
有时候甚至焦虑到闻洛三个小时没给她发消息她就开始不安,像焦虑症,脑子里盘旋出各种各样折磨自己的想法。
闻洛为什么还不找她?闻洛会不会背着她去见谁,闻洛会不会在跟谁在聊天?闻洛会不会在跟谁诉苦?
所有的一切乔山温统统都想知道答案,去找闻洛的助理,去问她身边其他人,好几次差点控制不住给她打电话打视频。
真的太折磨,太煎熬。
在飞机上度秒如年,一下飞机就不知疲倦地赶去与机场各在城市一边的剧组见她。
所以怎么可能刚见面半天就要跟她分开,对乔山温来说是最折磨的酷刑。她现在一秒也不想要闻洛离开自己的视线。
金主要跟自家狗狗过夜,这当然很正常,闻洛的房间都是乔山温亲自挑选的,闻洛本人也是她的。
小狗没有任何疑问,一进门就问她饿不饿,要吃点什么。
乔山温说:“你喜欢吃什么就点什么。”
闻洛点点头,拿起电话,打给了客房服务,要了个双人套餐。
乔山温开始打量自己给闻洛安排的小窝,住了一个星期,还像刚开房时那样什么也没有。
很快就有送餐的来敲门,乔山温去开门,服务生把餐端了进来。
“过来吃饭。”
闻洛起身走到乔山温对面的桌前,刚要坐下,乔山温叫住她:“坐这里。”
她指的是她身旁的位置。
闻洛微愣,随即没有任何异议地走过去坐下,两人挨得很近,是肩膀一不小心就会摩擦到的距离。
闻洛又想到了小时候,那时候的闻洛养尊处优惯了,压根看不上学校食堂的饭菜,后来为了能陪自己的喜欢的女孩,每天中午都心甘情愿地老老实实跟她吃食堂。
好多东西都容易触景生情。
闻洛不断用两人的主仆关系压抑自己的内心。菜里有虾,她记得乔山温喜欢吃虾,主动夹了一只想剥给她,她跟自己说,应该要有作为宠物的自觉。
乔山温见状却制止她:“别动。”
闻洛诧异擡眼。
乔山温带着责怪的质问:“你的手不疼吗?”
闻洛抿唇:“......还好。”
“闻洛,我有没有说过你不能跟我说谎。”
“我......”
乔山温凝望着她,语气忽然转柔:“疼不疼?”
闻洛长睫一颤,吐出一个字:“疼。”
划那么长的口子,流了那么多血,刚刚缝完十几针,怎么可能不疼,只怕是动一动手指都会牵动到伤口,引起疼痛。
乔山温记得闻洛是很怕疼的。
被划伤了手指,都要和会长撒娇哭诉。
她好怀念那样的闻洛。
闻洛什么时候能不跟她生气?
什么时候才能好好只爱她一个人......
乔山温拿起刚刚她没剥完的虾继续剥干净,而后喂到她嘴边。
指腹和虾肉一同抵到唇上,闻洛发怔,顿时心跳加速。
乔山温吸了口气,眼里藏着几分羞赧,“张嘴。”
闻洛慢慢张开唇,小心翼翼地将虾仁纳入口中。
僵硬地咀嚼着,乔山温没有就此撒手,而是夹了其他的菜,放入闻洛的碗中,用勺子连着饭一起勺起,再次递到她嘴边。
闻洛背脊僵硬,意识到乔山温怕她疼,要喂她吃饭。
“乔总,我自己可以。”闻洛无所适从地说。
“你说了不算。”
她没了哭腔,语气还是强势,却并不让人觉得被压迫。
这种感觉闻洛很熟悉,她努力从记忆中寻找,最终得出答案——是会长的傲娇。
乔总认认真真地剥虾,细心地挑鱼刺,耐心地等她吞咽,自己却一口东西也没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