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噩（1 / 2）

破噩

不只是及川意识到了这一点，场边看比赛的青城众人，乌野排球部曾经的选手，以及正站在J国队队员身边的岩泉，都不由自主地回忆起这一幕。

那是改变他们命运的一球，也是青城众人，尤其是及川，这么多年来午夜梦回中，不断回溯的一球。

他似乎看到了球倒映在日向的眼中，就像当年他以势不可挡的空战技术，带领着乌野成功战胜青城，前往全国大赛赛场时那样。

及川狠狠咬牙，在日向瞄准阿博特手指的那一刻，他低声道：“你以为我还和当年一样吗！”

在日向将这一球扣在阿博特的手指上并且向场外飞去，所有人都以为这一球已经稳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球的落点处，他的背影是那么的决绝，却又是那么的具有威慑力。

岩泉与青城排球部所有人的注视都不自觉地聚焦在了那可靠的背影上，就像记忆中及川走在他们前面那样，他们青城的二传手，他们青城的队长，永远都会走在他们前面，用他的托球指挥着他们——开疆拓土。

及川跑到场外上跳托出一记长传后，他回过头看着自己的搭档，嘶吼道：“斯特尔！扣下这一球！”

那是要求，更是命令，斯特雷奇感受到了威胁，刚刚拦网落地的他甚至都没来得及调整自己的姿势，就在这声命令之下，拔腿狂奔，当他在空中斜跳扣杀下这一球时，J国队的拦网也无法阻挡他们前进的脚步。

随着得分有效的哨声响起，A国队的队员们爆发出了欢呼声，劫后余生的情绪在A国队中蔓延着，而站在J国队中间的岩泉却怅然若失。

看到主裁判宣布得分有效后，及川放松了紧绷的肌肉，下意识坐在地上傻笑，直到被队友们拉起来，他才笑着走回教练席。

看到这一幕，岩泉心中五味杂陈。

因为及川不仅救赎了现在危在旦夕的A国队，还救赎了青叶城西排球部的每一个人。

这些年来，他们也曾后悔过，为什么当初没有防下那一球，为什么没有提前做好救球的准备，但他们也只能后悔，因为他们已经没有机会再弥补过去的失误。

可及川不同，他将这一球牢牢铭记在心中，并且在八年之后，亲手打破了自己曾经的桎梏，也打破了青城所有人心中的噩梦。

松川花卷等人在看到这一球顺利得分之后，更是兴奋地站了起来，挥舞着手中青叶城西的旗帜——制霸球场。

此刻，谁能否认及川对这片球场的统治呢？

岩泉为及川的成功与那一球而感动，同时也为J国队失去第四局而难过，人类的情感就是这么复杂，难以言说。

日向看到自己的打手出界被及川救起的那一刻，他也回想起了那一幕，于是在得分哨声响起时，他还站在网前静默，一旁的队友都不敢上来提醒他，木兔和佐久早更是屡屡交换视线。

就在夜久准备上前时，站在日向身边的影山突然说道：“和我们一样，及川前辈也在不断地进化着。”

听到影山的话，日向点了点头，“啊，是啊，我们的对手都在不断地进化着，这真是……”

日向的眼中燃起了汹汹烈火，出乎意料的是，下一秒，他脸上露出了狰狞的笑容，“太好了！”

他转过头，看向因为他的发言而露出震惊神情的队友们，兴奋地说道：“能和这样不断进化的对手在同一片赛场上较量，真是让我的心脏砰砰跳个不停啊，我现在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开始第五局了。”

看到日向这出乎意料的反应，大家下意识松了一口气，虽然丢掉了第四局，但就连扣球的日向都没有露出难过的神情，反而变得更加兴奋，他甚至已经等不及想要与A国队在决胜局中一较高下了。

这种如同野兽般饥饿的状态，也成功感染了J国队的每一个队友。

木兔更是激动地附和道：“我也是！他们真是一个强大的对手啊，我也等不及了，我真想快点与他们在决胜局上好好较量一番！”

“好了，就算再怎么迫不及待，你们也是要休整一下的。”夜久虽然也受到了日向状态的影响，但作为队长，他还是没有忘记自己的职责。

于是他‘驱赶’着这群家伙回到准备区补充能量，擦拭汗水，做好迎战第五局的准备。

看到这熟悉的一球最终的走向并不像记忆中那般顺利时，乌野的大家都忧心忡忡地看向站在网前的日向，他的背影在这一刻似乎有些孤单。

尤其是当及川洋溢着欢快的笑容，被队友揽着从日向身前经过时，菅原对日向的心疼更是达到了顶峰，他看着自己一直为之而骄傲的后辈落寞背影，不由得发出哽咽的声音，“翔阳不会有阴影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