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2 / 2)
他曾经也是别人眼中的菜鸟,而不是耀目的天才。
而见证过日向菜鸟时期的人,也只有此刻坐在看台上的研磨。
“又是这个表情,研磨,你和翔阳之间的秘密真是让我越来越好奇了。”黑尾凑到研磨的耳边用别人听不到的声音低声说道:“这一次我们没有赢,那么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我,我想知道的真相呢?”
“大概是我与小黑都老到打不动排球的时候吧。”研磨眯着眼笑了起来,虽然没法看到自己脸上的表情,小黑说的那种表情他也能猜测到,大概就是对翔阳现在所表现出来的技术、得到的夸奖而感到欣慰的同时,又觉得他有些“以大欺小”了。
“听起来又是一个遥遥无期的答案。”黑尾将双手放在脑后,也没有生气,只是幽幽地补充了一句,“那到时候我再来问你要答案吧。”
就在他们谈话期间,场上的分数又有了变化,乌野依旧保持领先的状态,先是月岛轮转下场,自由人西谷上场重显神威,又过了几次站位轮转之后,西谷下场,月岛上场,此时场上比分15:13,乌野领先。
“乌野换人。”裁判吹响换人的哨声,拿着1号换人牌的山口站在场外,他的眼神坚毅,表情却游刃有余,经过这几天的比赛,山口也进步了不少,即使他上场的机会不多,但对决的都是全国级别的对手,所以当对手变为老对手枭谷时,他反而不紧张了。
山口不紧张了,那紧张的便是枭谷了。
“冲啊!山口!让小见见识一下你的厉害!”强罗是一个一碗水端平的人,当初山口在夏天合宿对决音驹上场时,他也这么为他应援,喊着:山口用跳飘球让夜久跪下之类的话。
很明显,另一个当事人也想起了这件事情,默默地瞥了一眼强罗,可后者一心只为给山口应援,看都没看他一眼,夜久叹了口气,“大人有大量,我忍了。”
枭谷确实紧张,前两天看山口大显神威,连两米巨人都跪倒在他的跳飘之下,今天轮到他们了,虽然枭谷众人的接发能力必定是比那高中才开始打排球的白马要强上许多,但跳飘球的诡异之处就在于球未落下,结局不明,这样的球可不是有接发能力就能够打包票说自己一定可以接起的。
山口站上发球区后,十分意外自己此刻内心的居然不是紧张也不是兴奋,而是莫名的冷静,他看着眼前开阔的视角,和前几天的几场比赛同时进行的情况不同,此刻场上只有两支队伍,原来中心球场是这样的。
虽然从昨天起他就知道,今天乌野与枭谷会在东京体育馆的中心球场上上演一场精彩的比赛,可他对中心球场的概念只有“决赛”二字,其他再也没有了。
只有站到发球区后,他才有了最确切的答案,周围没有其他队伍在比赛,当他准备发球时,全场会保持绝对的肃静,他们在给发球的选手最好的环境氛围。
山口处于安静的环境当中,于是他的心也静了下来,他闭上了眼睛,当哨声响起后,再次睁眼时,他眼中的平静被锋利的进攻所取代——他将球抛出。
那是乌野最锋利的一把矛,他的发球没有影山那般威力十足,也没有宫侑的千变万化,只是一个高高抛起,拍击球面的跳飘。
可就是这么一个小小的跳飘,让对手如临大敌,内心直呼麻烦,就连看台上的白马再看到这一球时,脸色也黑了许多。
“想到一些不好的记忆了是吧?”星海调侃他。
“切,我迟早会把接发练好的。”白马说道。
“你最好说到做到。”星海也知道白马这个人虽然喜欢嘴上较劲,但其实练得不比其他人少,只是没有人喜欢挫败感,在接发上体验到的挫败多了,练习的时候就会下意识排斥,但被星海这么一激,想来回去之后的练习,白马一定会主动增加接发项目训练。
只能说最了解你的不只有你的朋友,还有你的对手,作为两种类型不同的排球选手,虽然是同队的队友,但之间却存在竞争关系,所以他们之间的关系用‘对手’来解释也没什么问题。
山口的这一球直冲小见而去,但却在临了时开始左右飘忽,在临近小见时,球却突然向左斜方下坠,小见眉头狠狠一跳,但依旧迅速上前一步,向后仰倒,将这一球用上手托了出去,仓惶间无法将一传给到位,赤苇只好迅速调整位置,将这一球用下手垫起,这一球被赶来的鹫尾扣出。
而蛰伏了半局,为的就是等待这一刻的月岛,越到临近时便越冷静,对手的动作在他的眼里被一步步分解,当鹫尾扣下这一球时,他找准机会,分毫不差的起跳让他成功将这一球拦死。
“乌野的发球—拦网系统。”黑尾爽朗地笑道:“枭谷,终于轮到你们体会这种感觉了。”
东京蛇猫枭的关系真的很复杂,猫夹在蛇和枭中间,两头挑衅,不愧是你们。
翔阳,我的翔阳,他曾经也是不被看好的人,现在也成为别人眼里的天才了,写的时候总是想到巴西的日向,妹妹送的钱包被偷,没有找到和室友相处的方法,同期的搭档影山已经登上了奥运的赛场,异国他乡还要打工赚钱,情绪沮丧的他只能缩在房间的角落里看着一年级的合照独自平复心情,古馆老师,我真的会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