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则之主09（2 / 2）

“不用管她，我们慢慢进入。”黑格说。

她们身后还跟了一批骑士。柏妮丝没有跟来，她需要待在领地里。

黑格并不那么乐意这些骑士跟着，在柏妮丝的坚持下，黑格只好带上他们。

黑格向柏妮丝表示过：“我不会保护他们，要是他们死了跟我没关系。”

柏妮丝默了默，答应了。

但是这些骑士不知情，还以为到了危险的时候，身为大魔法师的黑格不会抛下他们不管。

埃利乌斯握着剑的手已经出了一些冷汗，俨然一副新手模样。

黑格回忆赫蒂彻第一次来可希里森林实战，好像是十六岁。现在埃利乌斯十二岁，埃利乌斯的实战技巧以及经验都赫蒂彻没有那么足，这么一看，确实很容易出问题。

她也没打算安抚埃利乌斯、缓解埃利乌斯的紧张。

埃利乌斯不断深吸一口气，又呼出来，她已经在找办法让自己不那么紧张。

她悄悄看了黑格一眼，跟黑格说起话来：“我听母亲说，南大陆那边会打开‘地下’，到时候会从‘地下’涌出很多魔物，而且，我们无法避免这次灾祸。”

“没错。”

“我有机会出一份力吗？”

黑格看着埃利乌斯：“没有。你是肯维西特帝国的继承人，你需要留在肯维西特帝国首都。”

意料之中的话没有让埃利乌斯产生表情变化。

“有福金在不就好了？她也有资格成为肯维西特帝国的主人不是吗？”

能听得出来埃利乌斯在耍脾气。

“这是你选择，跟我无关。”黑格从来不喜欢干涉她人意愿。

埃利乌斯有些生气，一时间没有那么紧张了。

她转移了话题：“您对福金改变想法了吗？”

“没有。”

“那为什么您会考虑福金，而让福金和我单独一辆马车？”

黑格感到奇怪：“我只是认为只要那么做，你会高兴。”

埃利乌斯沉默了，她真的看不懂黑格，要说黑格在意她吧，黑格对她的赌气意图送死念头没有极力阻止；要说黑格不在意她吧，黑格却在这种细节上迁就她。

她现在的心情很复杂。

“您真的不能多关心一些福金吗？”埃利乌斯又问。

“我为什么要关心她，我又不喜欢她。”

埃利乌斯刚张口，地面开始剧烈地晃动，紧接着，所有人都清晰听见匆匆、凌乱的魔物奔跑的声音，似乎越来越近。

骑士们第一时间把埃利乌斯和黑格围起来，抽出剑，面朝外，警惕四周。

要是佩尔特谨慎一些，就不会让这些魔物被惊得到处跑了。黑格内心想着。

不过，这是意料之中会发生的事情。

其中掺杂着故意的成分，不然她会叮嘱佩尔特。

黑格的视线在落紧张的埃利乌斯身上。

这些骑士不能挡了多少，都得死在这里。

黑格认为这会成为一次不错的体验——对于埃利乌斯而言。

想起刚跟埃利乌斯提起去可希里森林、埃利乌斯离开之后，赫蒂彻跟她：“我知道你会把她保护得很好……但我希望她能够在可希里森林之行中收获什么，比如，让她清楚地认识到魔物的可怕，又或者让她经历一次站在死亡边缘的感觉。”

希尔第一个反驳：“你现在也疯了吗？”

赫蒂彻看着希尔：“我认为她需要经历这些，这会成为她最宝贵的经验，如何面对令她恐惧的东西，又如何站起来，在往后日子里，恐怕很难再有这样的机会了。”

黑格没在意希尔的反驳，而是问：“我自由发挥吗？”

“对。”

“你也不怕我把她弄崩溃。”

“那孩子像我，她会站起来的。”

“你想让她恐惧魔物吗？”

“倒也不用让她太过恐惧魔物。我不太希望等‘地下’打开之后，埃利乌斯会闹着跟我一起去对抗魔物，口里喊着‘牺牲’。在此之前，她必须深刻清楚魔物是什么、生命的可贵以及她所在的位置必须负的责任。”赫蒂彻扯出讥讽的笑，“只有面临国家即将破亡的情况，才会轮到国家主人在奋战中牺牲，除此之外，不存在‘牺牲’。”

尽管赫蒂彻后半段话没有展开说，黑格也能领会到其中的含义。

“你认为埃利乌斯会闹着去对抗‘地下’魔物？”黑格思索，以她对埃利乌斯的了解，确实有这种可能。

“是的。”

两人谈论好了，希尔在一边干着急。

最后，希尔被赫蒂彻说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