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2 / 2）

“小艾，他在瞒着我做什么？”耶撒莱恩恪守的“节制”在牵扯到祂的新娘后便会松懈一些。

“原初，既然他不想让你知道，你就不该多问。”

“可是……小艾，要是他再把自己弄伤了怎么办？”耶撒莱恩苦笑，“我的新娘，虽然不再是勇者了，但还是愿意牺牲自己来换取更大的利益，胭脂镜那次是这样，这次更是……”

神国中的小艾沉默良久，才松口道：“你可以向他确认是否危险。”

用过晚餐后，祂刚要逮住祂的新娘，与祂好好聊一聊，就发现他面色骤变，飞速奔往卧室。

耶撒莱恩晚了一步，卧室门便被诺缇重重关上，内里传来祂的新娘手忙脚乱的声音：“很快……也没说是今晚啊！”

耶撒莱恩流入阴影，瞬间来到祂的新娘身后。

月光皎洁，像新娘的头纱一般盖在他的身上。

阳台大敞着，机械信鸽已经振翅高飞，只留下一封信件和祂的新娘一直想要的某件物品。

“耶撒莱恩，你进来了……”

祂的新娘转头看向祂，连带着扭过身体，正好让祂得以看见那两只手紧紧攒住的东西——红丝绒小方盒，一般用于放置贵重饰品。

“我……我本来想下周六再给你的。”清冷的月光下，他的脸庞却烧得绯红。

“那你等我一下。”祂的新娘出声干涩，垂下眼睑，纤细修长的手指搭上纽扣，一颗一颗地解开，直到与祂坦诚相见。

祂看过他的裸体无数次，种下堕落之种的时候，照顾他起居生活的时候，找寻茫茫菌毯中主意识的时候，邀请他进入自己神国的时候……

这是第一次，耶撒莱恩想将对方拆吃入腹。

情欲意味上。

祂的新娘褪去繁重的长裙，再套上了一件轻薄宽松的短款睡裙，领口很低，稍一弯腰便会露出胸脯，裙摆堪堪盖到大腿根部，小腹处甚至是镂空的，像是为了故意展示那妖艳美丽的空心水瓶淫纹。

这似乎不是睡裙，而是一件情趣内衣。

祂的新娘在故意诱惑自己。

“耶撒莱恩，你喜欢吗？”

他咧开嘴角，露出两颗小小的虎牙，祂莫名地想让那两颗牙咬进自己的肩膀里。

“亲爱的，你这是要做什么？”耶撒莱恩不禁舔了舔唇，“你似乎不怕我想将你彻底咽下去。”

“你舍不得的，你很爱我，爱得你只剩下了三分之一。”小魅魔扑进祂的怀里，踮起脚尖，轻轻啄了一口祂的唇瓣，又迅速后撤。

耶撒莱恩追随他的身影，他像只小羊轻轻用蹄子挠了一下祂的心尖后仓惶逃离。

不，没有逃。

他跪坐在床上，双手捧着那个饰品盒，盒盖掀起，内里赫然是一枚钻戒。

钻戒中央镶嵌着一颗质地纯粹的黑钻石，色泽浓郁纯正，戒爪上点缀着若干细小白钻，戒圈则是一圈精心雕刻而成的镂空雪花。

“耶撒莱恩，我要向你许愿，你得接受我的求婚，代价便是这枚戒指。”祂的新娘看了一眼掉在地毯上的信件，补充道，“这起码要三百金币，你不准低估它的价值。”

天生的深渊造物怔愣在原地，不知该作何反应。

祂所熟知的粒子都开始无序飞舞，像是在举行一场狂欢。

“耶撒莱恩，这是戒指，订婚戒指。戴上它，你就接受了我的求婚。你就真得是我的未婚夫了。”

祂的手被对方拽进掌心，被柔软与体温包裹的粒子开始砰砰直跳，当那枚戒指穿过指尖，推到指缝后，那些粒子才终于安定下来。

“我不喜欢戴戒指。”

“所以……”他叼起睡裙，露出空心水瓶状的魅魔淫纹，“你可以在我身上刻下你的名字。”

“想刻在哪里？”

心口？小腹？私丨处？

“不，亲爱的，这样就行了。”耶撒莱恩轻轻吻了那枚戒指，“我已经享用到你对我的爱意了。”

小魅魔瘪瘪嘴，有点不太高兴：“你真得不想在我身上刻下你的名字吗？”

并非不想，而是不可以。

耶撒莱恩摇头：“亲爱的，我不能刻下我的真名。”

“耶撒莱恩，我本来是想在烟花绽放的时候求婚的，你……你……破坏了我的计划！”他羞愤地放下睡裙，钻入了被窝中，闷闷道，“没有烟花，又不想在我身上留标记，那我不就没有任何纪念了嘛……”

祂的新娘很懊恼，但是不可以。

耶撒莱恩，Itsaliar.（祂是骗子）

祂不能在祂的新娘身上留下这种刻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