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妃(2 / 2)
果不其然,方才还不愿正眼看自己的刘寻苍,立马被哄的眉开眼笑,“说说看。”
“有没有一种药物,或是一种先天的体质,可以在与患有芔根草病毒的感染者亲密接触后,不会被感染的?”
刘寻苍摸了一把胡子,“这个问题,苏御医问得好生奇怪,服了解药不就可以了?”
话虽如此,可在此之前,紫草不做为药物。无论是紫草还是芔根草,世人对其的了解都少之又少。
况且,要购得雪域高原之上的一株紫草,价格昂贵,谢衍知私下里也查过张府的账本,并未有这笔支出。
“除了这种,便没有别的法子了?”苏栀追问,“也有,但是过程极其复杂,九死一生。”
“什么?”
“换血。”
——————
午后,苏栀刚迈进院子,便听到一声惊呼,是从存放采薇尸体的柴房传来的。
苏栀赶到时,枕雪一脸惊恐的盯着那具尸体,瞠目结舌,口中喊道,“是……是……春喜!”
“春喜是贤妃宫里的丫头,从前枕雪随夫人入宫时偶然碰到过几面,据枕雪所说春喜在半年前被赶出了皇宫,是因为偷了贤妃的首饰。”
谢衍知坐在椅子上,眉头逐渐收紧。本以为是宫外琐事,不曾想如今又把贤妃扯了进来,这便意味着此事涉及到了皇家,理应及时收手。
苏栀继续说,“之前说过,贤妃有一段时间重获圣恩,是因为她容貌好似初入宫时灵动的少女。”
现在苏栀心里也清楚了,原因,无非就是更像十五六岁时,自己的母亲了。
“惊蛰。”谢衍知开口,情绪不明,“还想查吗?”
苏栀微怔,她知道涉及到皇家的事,要做到万分小心。但她内心总是觉得,顺着这条线查下去,会收获一条很有用的信息。
可看谢衍知的样子,苏栀心中摇摆不定,试探问,“还查…吗?”
谢衍知盯着她看了一会儿,俊美的脸上勾出邪肆的笑,“嗯,查。”
—————
春天的日子总是让人觉得格外的舒心,太医院内有刘寻苍在,也没人为难苏栀。
谢衍知那边速度很快,不仅查到了张涌在正月十五前后,见了一个江湖郎中,还查到了贤妃明面上将采薇逐出宫中,实际上私下里一直派了杀手追杀她。
休沐时,苏栀便会去那间竹屋坐上半日,静静等着那个让她牵挂许久的身影出现。
七月中旬,午膳时,苏栀夹了一筷子谢衍知剥好的蟹肉。
“可现在采薇死了,我们没有证据,纵然是知道此事与贤妃有关,我们也不能怎么样呀。”
“能。”谢衍知擦擦手,“直到现在可以大体推断出,张涌与贤妃之间必然是有点什么。”
“后宫妃嫔不得随意出宫,张涌自从跟随父亲回到平城后,也再无来过京城。”苏栀道,“所以他们二人唯一有可能相识的机会,便是贤妃自边疆来京州选秀之时。”
谢衍知夹菜的动作稍顿,回忆了一下,“六月。”
苏栀轻叹,“时间太久了,那会儿我们都还未出世。”
“那年天降洪灾,陛下特下旨,将三月的科考推迟到六月,而三年一次的选秀,也是在六月。”
“科考?张涌参加了?”
谢衍知点头,“嗯,他落榜了。正因如此,张涌才会随其父回到平城,再未来过京州。”
—————
狩猎大典当日,苏栀随刘寻苍一同来了猎场,便于突发情况时能够及时医治。
营帐内,苏栀看着给自己弄出点皮外伤,借此机会来见她的苏依大伤脑筋。
装可怜的把戏从绥阳带到京州了,还真是百试百灵。
“说吧,又有什么事?”
苏依一双杏眸微红,看起来楚楚可怜,“我就是想拿一些纱布。”
“太医院带来的纱布是要归档记录的,你以为是你想拿就拿的?”
苏栀直视着她,心里一阵后悔,自己就不该帮她。
苏依吸了吸鼻子,“那你给我包扎一下吧。”
苏栀被气笑了,看着她那芝麻大点儿的伤口,想了半天也不知该从何来包扎。
“你要纱布做什么?”苏栀问出时顿了一下,改口道,“你想干什么,说吧。”
苏依咬唇不语。
见她这般模样,苏栀也懒得再同她掰扯,直接下了逐客令,“既然没有别的事,那夏二姑娘,你……”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