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衍知,我们回家吧(2 / 2)
“哎呀,就是你说的那些话,我觉得有点道理。”
苏栀道,“嗯,然后呢?严小姐想说什么?”
严婉双手叉腰,“所以我要告诉你!你等着!等到下次再见的时候,我的医术一定会比你高出十个层次!你一定会输的。”
看她这样有志气,苏栀也没打击她,眼尾上扬,带着勾人不自知的媚态,“行啊,那我等着。”
严婉被她看的小脸一红,躲开她的视线,心里不知是夸是骂的来了一句,“狐貍精!不过…还挺好看的。”
严婉转身要走,苏栀叫住她。
“干嘛?”
苏栀一句话说的意味不明,“劳烦严小姐转告严大人,白雪山的风景很独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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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京以后,谢衍知马不停蹄的入宫汇报情况,苏栀一人回了定安侯府。
快一个月没回来,苏栀推门进房间时,竟还有些陌生。
青鸾过来倒茶,“姑娘,你刚走的那几日,夏府来过人。”
苏栀抿了一口,“夏二小姐?”
青鸾道,“算是吧,是夏二小姐身边的丫头玉珠,说是二小姐在府里犯了错被夏夫人请家法,来拿了药还说希望日后姑娘回来,能去见见夏二小姐一面。”
苏栀面上不显,心中却泛起嘀咕。
苏依明明知道自己与她身份特殊,见一面都会引得有心之人怀疑,时刻都有暴露身份的危险。
但一想到那日亲眼所见苏依和宋子扬的接触,苏栀还是决定去见她一面。
一个是普通婢女,另一个是丞相府的小姐,如何名正言顺的见面呢?苏栀绞尽脑汁才想到一个法子。
定安侯府和丞相府距离不远,春日里最是适合放纸鸢,苏栀在纸鸢上画了只兔子,让元翊在离丞相府不远的地方放的高一些。
她与苏依的第一次争吵,便是因为一只兔子的归属。
那时,她率先猎到了一只野兔,苏依一把抢了过来,硬要说是她的。
苏栀那时生气了许久,总觉得如果告诉父皇,那只兔子是自己先猎得的,父皇就会对自己多一些关爱。
其实硬要说,她与苏依之间说要有什么深仇大恨也没有,就是彼此看不顺眼,自己嫉妒她得父皇欢心,而她嫉妒自己事事都要争第一。
十几年过去,积怨已深,再相见时苏栀也对她没什么热泪盈眶的感觉。
月明星稀,苏栀翻进丞相府的巷子,轻手轻脚的敲响了那隐隐透出烛火的房门。
苏依将房门打开一条缝。
“说话。”苏栀开门见山。
苏依把门打开,“姐姐,你先进来。”
苏栀进了门,“有话快说。”
“我要参加狩猎大典。”苏依说的轻描淡写。
苏栀皱了下眉,“苏依,你看看我是谁,我是定安侯府谢世子的侍女,不是定安侯府的世子妃。”
苏栀觉得她可能是疯了,她好歹还是丞相府的小姐,她都成不了的事,自己怎么帮她?
“姐姐得谢世子青睐,这样小的事,你不会办不到的。”
苏栀看着她,谢衍知今日入宫,皇帝把狩猎大典的相关事宜全权交给了他安排,塞个人进去,的确不是什么大事。
“你怎么不去找辰王帮你?”苏栀问道。
苏依惊讶一瞬,随后平静下来,“我自有我的打算。”
“苏依,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帮你。”
“姐姐,你必须帮我!”
苏依看起来像朵柔弱的蔷薇,此刻倔强的盯着苏栀,倒是让苏栀觉得自己像个咄咄逼人的坏人了。
“伤怎么样了?”苏栀问。
苏依稍怔,摇了摇头,“无事了。”
苏栀大概明白她要干什么了,“丞相府和西辽国破有关系吗?”
苏依没有说话。
“纸鸢为契,下次要见我不必去定安侯府,放一只纸鸢即可。”
苏栀躲过巡视的官兵,从定安侯府的后门回到了房间。
房间内特意熄了烛火,昏暗一片。
苏栀将面罩摘下来,回想苏依的话,拿着火折子点燃了烛火。
对于那场战争,最后让宁皇下定决心出征的是夏丞相的一篇奏折。
不出意外,真正的夏意也是死于夏夫人之手。
苏栀的腰忽然被一只手扣在怀里,下巴被人捏住,紧接着,密密麻麻的吻落了下来。
房内落针可闻,苏栀闻到鼻间飘荡的冷杉香料的味道,放松下来,擡手搂住了他的脖子。
粘腻的水声在黑夜里此起彼伏的响起。
半晌,谢衍知呼吸急促的松开她,额头相抵,“跑去哪里了?”